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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净官方版去年11月,在对加沙开始地面军事行动之后,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表示,已指示以色列海外情报机构摩萨德“暗杀所有哈马斯领导人,无论他们身在何处”。但在辛瓦尔死后,内塔尼亚胡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首次表示,虽然辛瓦尔之死并不是加沙战争的结束,但可以视为“结束的开始”,只要哈马斯成员放下武器、交出人质,战争就可以结束。
由于该计划涉及强迫平民迁移的种族清洗,以色列官方并未正式承认。但自10月以来,401装甲旅等部已经重新包围了贾巴利亚及其邻近社区,断绝了所有外部援助及基本生活物资的出入。法新社称,以军的目标就是对整个贾巴利亚市实施全面围困,直至哈马斯武装人员宣布投降。
不过,外部联系断绝、外部支持减少,虽然会进一步削弱哈马斯武装的战斗能力,但并不会让抵抗者放下武器。相反,由于缺乏可靠的外部联系,一些武装分支可能误判国际和地区形势,采取更激进的报复行动。回顾20年前,哈马斯的壮大和发展,正是在巴勒斯坦的主要政治派别放弃武装斗争之后。
辛瓦尔死了,哈马斯丧失战斗力了吗?10月20日,加沙战场的新消息再次打破了“哈马斯已被基本消灭”的说法。当天,以色列国防军401装甲旅旅长埃赫桑·达克萨上校,在加沙地带北部的一次行动中被爆炸装置炸死。他是以色列军队今年阵亡的级别最高的指挥官,也是去年12月以来又一位被哈马斯武装人员杀死的以军上校。
7月31日哈尼亚遇难后,巴勒斯坦总统阿巴斯宣布当天为哀悼日并下半旗志哀,中东阿拉伯国家乃至马来西亚等国领导人,都对哈尼亚的去世表示哀悼和致意。而10月16日辛瓦尔疑似身亡后,阿巴斯办公室特别澄清称,17日举行的巴解组织执行委员会会议没有为辛瓦尔默哀。
活跃于该地区的哈马斯武装卡桑旅则表示,他们将在围困中袭击以色列士兵及坦克。达克萨身亡后,一段来自哈马斯武装人员的视频显示,武装分子将两枚以军遗弃的航弹改装成地雷,监视着一辆以军梅卡瓦主战坦克在地雷附近停下,然后遥控引爆。
当时,以色列《国土报》引述哈马斯消息人士的话说,任命辛瓦尔是哈马斯高层对加沙现有领导层投下了“信任票”。但在其他政治力量眼中,象征哈马斯内部强硬、暴力一面的辛瓦尔,和哈尼亚并不是同样的人。
41岁的达克萨是以军著名的“战斗英雄”,最知名的战绩发生在2006年以色列入侵黎巴嫩期间的艾塔阿什沙布(Ayta ash-Sha'b)战役。当时,以军地面部队畏战不前、行动迟缓,导致伞兵部队伤亡惨重,只有达克萨率部深入战区救出了受伤的伞兵。此役以以军撤退而告终,但达克萨得到了国防军北方司令部的嘉奖。
去年12月12日,一队以军士兵在加沙老城南部的舒贾伊亚街区搜查隧道时,遭遇哈马斯武装人员的伏击。巴萨特带领多名指挥官前往协调支援,结果又遭伏击。和巴萨特同时身亡的有8名官兵,包括1名中校和2名少校。在此番达克萨上校身亡前,巴萨特之死是哈马斯在本轮加沙战争中对以军取得的最大战果。
2021年,哈尼亚和哈马斯政治局前主席迈沙阿勒试图在内部选举中解除辛瓦尔的加沙政治局局长职位,让哈马斯政治局成员尼扎尔·阿瓦达拉取而代之。但经过三轮投票后,辛瓦尔还是成功连任。此后,他开始对哈尼亚阵营进行清算,后者在加沙的大部分盟友被迫辞职。
随着加沙南部拉法的战事进入“尾声”,以色列军方最近一个月已多次宣称“基本消灭”哈马斯武装力量。由于辛瓦尔在死前一段时间极少对外传递信息,外界亦怀疑哈马斯是否还能对以军发起攻击行动。
这或许和两人的分工有关:身为哈马斯海外领袖的哈尼亚并不直接参与军事决策,而长期领导加沙军事部门的辛瓦尔被视为该组织大多数军事行动和暴力活动的幕后主使。此外,不少接触过哈尼亚的人评价他“睿智开明”,而辛瓦尔往往被描述为“独断专行”。
辛瓦尔与哈尼亚原本是背景相似的同龄人。辛瓦尔祖辈世代居住在马吉代勒(Majdal,今属以色列阿什凯隆),在20世纪40年代末的犹太复国战争期间被赶出家园。辛瓦尔在汗尤尼斯的难民营中长大,受到哈马斯精神领袖亚辛的感召和提拔。20世纪80年代末被以色列逮捕前,辛瓦尔已经是哈马斯一支内部执法小队的负责人,专门惩戒“通敌”的巴勒斯坦人,以手段残忍著称。
伊朗媒体称,该视频就是哈马斯武装伏击达克萨的记录,但这一点尚未得到更多证实。可以确定的是,据《以色列时报》和《国土报》报道,在达克萨和几位军官一起走下坦克,前往观察点时,一个预先埋设的爆炸装置被引爆。达克萨当场身亡,该旅1名中校营长受重伤,另有2名军官伤势较轻。这是三个月内,该旅高级军官第二次出现伤亡。今年7月,该旅1名中校营长在战斗中负伤。
分析认为,无论迈沙阿勒及海外领导人对外达成何种协议,都很难得到加沙军事部门的认可。此外,“五人小组”模式还可能对哈马斯和地区各国政府的关系产生负面影响。
就在辛瓦尔被打死的两天后,以色列国防军10月18日宣布,当天上午,以军又在距离辛瓦尔死亡地点200米的地方打死了哈马斯“特尔苏丹”营指挥官哈茂德·哈姆丹。以方称,过去几个月,哈姆丹的主要职责之一,就是保卫辛瓦尔。
在过去一年的谈判接触中,哈马斯和以色列双方都存在阻碍和平的内部力量,而辛瓦尔从来不是一个愿意谈判的人。早在2011年,在决定自身自由的那次囚犯交换中,辛瓦尔就因为持极端立场,被双方视为“阻碍谈判”的人。最后,哈以代表在他缺席的情况下完成了交易。
在组织结构上,哈马斯有加沙、约旦河西岸、海外机构和监狱囚犯四个“联盟”,每个联盟会定期选举自己的领导人。2011年,辛瓦尔通过以色列和哈马斯的囚犯交换重获自由,作为英雄人物来到加沙。当时,以色列对加沙哈马斯领导层频繁“斩首”,进一步加速了辛瓦尔掌权的进度。
根据《以色列时报》等媒体的描述,疑似辛瓦尔之死的这场战斗,并非以色列国防军最新的“斩首行动”,而是以军在加沙地带最南部的城市拉法攻击哈马斯武装人员时的意外收获。
辛瓦尔和哈尼亚的多年积怨,对哈马斯的命运造成了严重影响。诸多消息源显示,在2023年10月7日的袭击开始前,辛瓦尔没有和哈尼亚分享袭击计划的确切细节,后者直到袭击开始前几个小时还蒙在鼓里。路透社披露,哈尼亚等海外领导人似乎对袭击的时间和规模感到震惊。
《国土报》和《以色列时报》的统计显示,自2023年10月7日的袭击发生以来,以色列国防军共有6名上校军官阵亡,包括4名旅长。6人中的4人均死于10月7日的袭击中,只有戈兰尼旅前线指挥部负责人巴萨特上校,是死于后续在加沙地带的战斗中。
当地时间2024年10月16日,在以“阿克萨洪水”之名向以色列发动袭击一年后,一名巴勒斯坦伊斯兰抵抗运动(哈马斯)武装人员在加沙地带南部城市拉法的废墟中被以色列军队杀死。他最后的留影,是在重伤之下举起木棍,砸向以军的无人机。一天后,经DNA比对,以色列方面确认:这名浑身伤痕、头部中弹的死者,就是辛瓦尔。
那么,辛瓦尔又是因为什么,离开了目前可能还算安全的地下?或许,以色列军队的攻击已经接近或波及他原本的藏身地。以色列媒体报道称,以军近期占领并搜查了拉法的一个地下隧道网络,在多名人质遇害的一条隧道附近,发现了一间可能供哈马斯高级成员使用的地下室。在此提取的DNA中,有部分属于辛瓦尔。虽然这可能不是他在拉法的住处,但显然意味着以军已经非常接近目标。
2012年,哈马斯军事指挥官贾巴里被以色列无人机炸死在加沙街头,他的车上正放着长期停火协议草案。与贾巴里有过间接接触的以色列人质谈判专家葛森·巴斯金对《中国新闻周刊》透露,贾巴里当时正带领哈马斯和以色列进行斡旋,只是“还没到达能签署协议的时候”。贾巴里死后,和辛瓦尔同样出身难民营的戴夫接替了这个职位。戴夫后来成为辛瓦尔的副手。
此外,可以确认的是,虽然哈马斯的武装力量远未被“消灭”,但活跃在拉法及周边的多个营级战斗群都已失去踪影或转移到其他地区作战。这或许意味着,如果辛瓦尔不离开隧道,他可能会失去对部队的掌控。当然,这只是一些可能性。对于这位独断、神秘的武装力量指挥官来说,他的行动目的,很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
分析人士一般认为,一年前加沙危机刚刚爆发时,辛瓦尔的地下总部位于他的出生地汗尤尼斯。后来,随着以色列国防军逼近,他可能转移到了更南部的拉法的某处地下隧道中。特尔苏丹街区是哈马斯武装重兵把守之地,以军一直对这里有所怀疑,但多次行动未能捕获到辛瓦尔的踪迹。
对该建筑进行火力覆盖后,一个步兵排奉命前往搜查。这名落单的武装人员躲在二楼,扔下两枚手榴弹,逼退了以军。随后,一架无人机飞进了大楼,看到一名手臂受伤、半躺在沙发里的男子。发现无人机后,他尽力捡起木棍,向无人机砸去,但并未命中。稍后,多发坦克炮弹落在了这栋楼上。第二天早上,搜查现场的以军士兵们才发现,这名死者看起来和辛瓦尔很像。
“20年前,以色列在加沙连续‘斩首’了哈马斯最高领导人亚辛及其继任者兰提西。我们已经看到了这种行动的后果:今天的哈马斯比亚辛时代要强大得多,杀死哈马斯所谓的‘最高领导人’并不能在事实上削弱他们。”以色列外交部前总司长莱尔对《中国新闻周刊》说。英国《卫报》更指出,以色列公布辛瓦尔死前向无人机投掷木棍的视频片段,最终适得其反,反而塑造了一个“战斗不息”的抵抗者形象。
袭击发生一周年之际,一位接近哈马斯海外领导层的分析人士对《中国新闻周刊》透露,当时,哈马斯的加沙分支和海外领导人之间存在沟通问题,哈尼亚等人无法向辛瓦尔充分传达对地区和国际局势的分析。“如果沟通顺畅,也许哈马斯军事领导人(辛瓦尔)会重新考虑10月7日的决定。”
最终,在哈尼亚2017年出国后,辛瓦尔出任哈马斯加沙军事部门的最高领导人。但他相对激进、独断的行事风格,逐渐引起哈尼亚和哈马斯政治局高层的不满。
作为来自德鲁兹社区的阿拉伯少数族裔,达克萨今年6月刚刚被提拔为以军“三大主力”之一的162师下属王牌401装甲旅旅长。去年10月7日以来,在以色列境内的阿拉伯人的生存、工作普遍受到更大压力,已退出战时内阁的反对派领导人本尼·甘茨,此番还借着达克萨之死发表声明称:“在我们继续战斗的同时,我们必须确保整个德鲁兹社区都感到平等。”在此背景下,达克萨得到提拔,足见其能力与“对犹太国家的忠诚”。
对此,哈马斯各武装分支虽然通过发布袭击以军的视频进行舆论反击,但缺乏有信服力的标志性战果。与此同时,黎巴嫩真主党武装不仅让以军付出较大地面伤亡,还在10月19日用无人机袭击了内塔尼亚胡在海滨小镇凯撒利亚的高级住宅。相比之下,屡屡被“消灭”的哈马斯,是否真的还具备战斗能力?
20年以色列监狱岁月,是辛瓦尔成长的关键时期。他将监狱视作学习希伯来语、以色列社会心理和历史的“学院”,广泛阅读以色列的书报杂志,出狱后自诩为以色列专家。他也领导囚犯斗争,曾在狱中密谋策划绑架以色列士兵。他创作的自传体小说手稿被秘密带出监狱,广为流传。2004年,辛瓦尔当选为哈马斯囚犯的领导人。
分析认为,从伏击达克萨的情况看,卡桑旅仍能在非对称的伏击中取得一些成绩。但和伏击巴萨特时相比,哈马斯各武装分支近期发布的视频,大多是“打了就跑”的小型伏击,而非集结一定力量“围点打援”。这或许是未来一个时期加沙战场常见的景象。
英皇体育在线app一名巴勒斯坦青年潜回以色列,看到祖辈的家园和清真寺都变为废墟。他来到圣地阿克萨清真寺,面对已被焚毁的萨拉丁讲坛,浑身发抖,想到七百年前阿拉伯英雄萨拉丁击败十字军,进入耶路撒冷的丰功伟业,不由得发出感慨:“这个时代,萨拉丁何在?”
伊朗德黑兰战略研究所(RISS)高级研究员贾法尔·哈格帕纳对《中国新闻周刊》介绍,哈马斯领导层的外交观念差异很大,迈沙阿勒倾向于接近土耳其和卡塔尔,一向反对深化同伊朗的合作;辛瓦尔的盟友哈亚等军事领导人则倾向于加强和伊朗的关系。在他们决出下一任最高领导人之前,哈马斯或难得到各方的实际支持。
伊朗常驻联合国代表团10月17日表示,辛瓦尔之死将强化该地区的“抵抗”精神。“青年儿童将以他为榜样,继续走上他那条解放巴勒斯坦的道路。只要占领和侵略存在,抵抗就会持续下去。”
莱尔进一步分析道,杀死哈马斯最高领导人,让内塔尼亚胡在以色列国内的政治影响力得到了提升。“对以色列公众,特别是内塔尼亚胡的支持者来说,现政府为他们重新赢得了一种骄傲和威慑。”而此前,内塔尼亚胡最担心的是,战争结束将成为以色列民众对其追责的开始。对他来说,选择“杀死辛瓦尔”的节点结束战争,有利于个人政治生命的延续。
美国总统拜登亦在对内塔尼亚胡表示“祝贺”后说:“现在是时候向前迈进了。我希望他能尽快结束战争。”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副总统哈里斯表示,现在是终结加沙战争的机会,“结束这场战争必须确保以色列安全、人质获释、结束加沙苦难,让巴勒斯坦人享有尊严、安全、自由和自决的权利”。辛瓦尔这个“巨大障碍”已经消除,拜登期待与内塔尼亚胡讨论如何达成交换人质和停火协议。
法新社10月21日援引哈马斯消息人士的话称,在明年3月举行领导层选举之前,哈马斯暂不会选举辛瓦尔的继任者,位于卡塔尔的一个五人委员会将暂时承担领导职责。委员会由5人组成,既包括辛瓦尔的亲密战友哈利勒·哈亚,也包括和辛瓦尔关系不睦的海外领导人哈立德·迈沙阿勒。
该人士还透露,去年10月7日的行动开始前,辛瓦尔和伊朗及其他抵抗组织之间也没有进行协调。“在行动开始前夕,他们与黎巴嫩真主党进行了沟通,但只是信息上的沟通,而不是协调。”该人士认为,自诩“最懂以色列”的辛瓦尔错误估计了以色列反应的强度,“当然,也有观点认为,他是在知道以色列的反应程度的情况下发动了这次行动。这就是‘不顾一切’了”。
10月16日上午10时左右,在拉法西部,哈马斯武装拉法旅活跃的特尔苏丹街区,一名以军士兵注意到有可疑人员进出建筑物。该营指挥官随即命令部队向该建筑开火接近。下午3时左右,以军无人机观测到三个身影离开了建筑,其中两人试图为另一人开路。以军旋即开火,三人分散,最后一人独自冲进了一栋大楼。
不过,相比哈尼亚,迈沙阿勒等人对加沙军事部门的影响力更加微弱。哈尼亚是哈马斯加沙政权的创建者,曾是辛瓦尔的直接上司。而来自约旦河西岸中产阶级家庭的迈沙阿勒,在科威特接受大学教育,长期生活在国外,只在2012年短暂访问过加沙。而且,他和辛瓦尔公开、直接的矛盾,已持续多年。
辛瓦尔为何会带着两名随从,突然出现在拉法的地面建筑中,目前依然是个谜。过去一年,以色列官方往往声称辛瓦尔“和人质躲在一处”,或者利用巴勒斯坦平民作为人盾。值得注意的是,在确认辛瓦尔死亡后的第一时间,以色列总理办公室就特别向人质家属表示,行动地点附近没有人质的踪迹。
外界则普遍认为,这是以军执行“将军计划”的开端。所谓“将军计划”于今年9月首次披露,旨在将巴勒斯坦人从加沙地带北部驱逐,然后对该地区实施围困,以彻底“清理”隐藏于此的哈马斯残余武装人员。
以色列总统赫尔佐格表示,达克萨之死是“整个以色列的损失”。以色列国防部长加兰特亦赞扬达克萨为“一位大胆的指挥官和勇敢的军官”,曾在打击哈马斯武装力量拉法旅的战斗中发挥了关键作用。
相比之下,如今领导哈马斯的五人小组成员、哈马斯政治局前主席迈沙阿勒,成为国际社会更期待的谈判对象。他曾带领哈马斯赢得2006年的议会选举。2017年,在将政治局领导权交给哈尼亚之前,迈沙阿勒提交了一份新宪章,接受了沿1967年边界建立巴勒斯坦国的前景,这相当于事实上承认了以色列。
哈尼亚遇刺后,以色列外交部前总司长阿隆·莱尔曾对《中国新闻周刊》指出,哈马斯最高领导人的死亡,不足以“消灭哈马斯”,但足以让以色列宣布胜利。从这个角度看,这将有利于和平的实现。
10月20日身亡前,达克萨正率领401装甲旅在加沙地带北部城市贾巴利亚行动。10月初,该部刚刚暂停在拉法寻找辛瓦尔踪迹的任务,和其他国防军精锐被调集到北方。以色列官方说法是,因为有情报显示哈马斯武装人员重新活跃于贾巴利亚,所以需要“展开新攻势”。
相比公开行动的哈马斯前领导人哈尼亚,辛瓦尔有极强的保密意识。他不使用电子通信设备,也很少与外界直接接触。《纽约客》曾援引参与人质谈判的人员的消息称,辛瓦尔只将字条和口头信息交给可以信赖的信使,信使再将相关信息传递给其他哈马斯领导人。人质谈判之所以耗时很久,就是因为这样的信息“通常需要好几天才能到达哈马斯谈判人员的手中”。
迄今为止,以军尚未确认辛瓦尔及其助手在拉法藏身的隧道。事实上,今年7月以军“斩首”辛瓦尔的副手戴夫,就不是通过攻击隧道,而是抓住了戴夫离开隧道去和其他指挥官碰面的时机。当时的分析认为,戴夫之所以要亲自冒险回到地面,可能是因为他的健康出现问题,也可能是因为隧道网络遭到以军的破坏,使戴夫等人难以在地下继续指挥。不过,以军对戴夫的“斩首”并未得到哈马斯方面的确认,有信息显示他可能依然活跃。
死亡前,61岁的辛瓦尔是加沙地带哈马斯武装的最高负责人,也是被以色列和美国通缉的“十恶不赦的恐怖分子”。三个月前,他刚刚接替被以色列刺杀遇难的哈尼亚,出任哈马斯最高领导职务政治局主席。
今年6月,哈马斯高级官员哈立德·卡杜米在接受《中国新闻周刊》专访时,亦曾谈及这一观点。他说:“邻国之间的关系,不需要建立在相互承认的基础上。你可以成为其他国家或实体的邻居,你们相互之间尚未承认,但是也可以和平共处。这就是我们现在要求以色列做的。”卡杜米长期在哈马斯外事部门任职,被视为温和派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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