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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办理的多起电信网络诈骗案件分析来看,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容易成为电信网络诈骗关联犯罪的群体。他们缺乏社会阅历,在利益诱惑下,沦为电信网络诈骗的“工具人”。法院提醒,公民要强化个人信息安全意识,妥善保护好自己的身份证、手机卡、银行卡(包括第三方支付机构的微信、支付宝账号)等,坚决不将自己的身份证件、“两卡”等出售、租借给他人,以防自己沦为信息网络犯罪的“工具人”。同时,学校、社会要多方联动,对在校大学生、刚毕业的学生群体,加强关于“反诈”“帮信罪”等的普法宣传。
最大的赌博平台8月28日晚,中国国际航空公司(以下简称“国航”)和中国南方航空公司(以下简称“南航”)在位于上海的中国商飞总装制造中心浦东基地同时接收首架C919飞机。这标志着C919飞机即将开启多用户运营新阶段。图为交付国航的C919客机。事情的经过,人们都已熟悉——8月10日12点多,六个人在河北固安高新区永定河施救落水儿童,其中有两人牺牲。 被提及最多的逝者,是在北京开羊蝎子火锅店的41岁山东人栾留伟,各地的客人涌进他的店铺,照顾他留下的生意。另一位逝者少有人知道。鲜有的报道里,他被称为“另一名群众”“64岁的保安”,在河边休息的时候救了人。 这位64岁的老人名叫赵金,住在河北固安县的西北村。他年轻时参过军,退役后务过农,当过村里的书记,也打过零工,忙碌了一辈子。这几年,赵金在县城里一家越野基地干活,确保骑越野摩托的游客的安全,工作琐碎且辛苦。 出事那天是一周里最繁忙的周末。照计划,赵金应该骑着那辆绿色花纹的越野摩托,在车队末尾,确保游客们跟上队伍,返回基地。再忙一阵,儿子就要结婚了,他最大的心愿就要了结。 但他听到了河里传来的呼救声,冲了过去,跳入水中。 8月16日,河北固安县发布公示,拟确认赵金等6人见义勇为行为。事发水域附近。新京报记者 左琳 摄 老赵,没了 赵金家的门总是关着。 经年累月,同村的人都见惯了——这家的主人不常在,白天,三口人早早外出打工,晚上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8月10日夜里10点多,那两扇红铁门却大敞着,屋外停满了车,院里头灯火通明,让邻居尤贵犯起嘀咕。“可能是老赵家的儿子要结婚了。”他想。 第二天,他见车还停在外面,院里的人却都垂着头,红着眼。“老赵下水救人,没了。”有人告诉他。 尤贵不信,头天早上7点多,他还听见三轮车发动的声音,他知道,那是赵金出门了。 从8月9日晚上开始,妻子徐英就莫名心慌,这让她骑车都毛躁起来,差点撞上人。但除此之外,无论怎么看,这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睡觉,早起做饭,招呼丈夫起床——她在县城里干保洁,出门总比丈夫早,8月10日早上7点左右,徐英先离开了家。没过多久,赵金也出了家门。 他的目的地是8公里外的越野基地,那是他工作的地方。一片空旷的草场上停着大大小小几十辆越野摩托,他和同样64岁的同事老张负责在一旁看护。有人来玩越野摩托,他们就负责教,等游客跑起来,他们就站在场地外,抻着脖子看,竖起耳朵听,估摸着时间,确保安全。 “他(赵金)管大车,我管小车,我们有活商量着干,相互帮衬着。”老张说。他们定期检修车辆,没人的时候还要除草、打扫卫生,一天下来,不论活多活少,工资都是150元。 常年在户外,赵金皮肤黝黑,一米六五的个子,110斤,身体结实,走路说话都有劲儿。 周末和节假日通常是赵金最忙碌的时候。午饭总是吃得不规律,有时忙到下午一两点,他就只能抱着冷盒饭,随便对付一口。赵金生前工作的越野基地。新京报记者 左琳 摄 8月10日正是周六。临近中午,越野基地里仍站满游客,一支20人户外越野车队正准备从基地出发。作为“押车人”,赵金骑车全程跟在队伍最后,以免有人掉队。 “这是老板派给赵金的活。”老张记得,当车队浩浩荡荡出发时,还不到12点。按照计划,他们会经过碎石、跨过丛林、渡过河滩……全程往返10公里,耗时约40分钟。老张估摸着,下午1点前车队就能回来,还可以跟老赵一起吃口午饭。 老张自认和老赵都不是胆大的人,“毕竟60多岁了,不会骑太快,最多也就每小时20公里,没什么危险。”每次出发,他们都会戴好头盔,以免被岔出来的低矮树枝刮伤,最大的麻烦就是飞溅的泥点会崩到双腿上。 时针划过“1”,还没见人。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是车队教练。 “他说有人被淹了,让赶快过去。”老张记得,老板挂断电话,明显慌了神,出门时还栽了一跤。他让老张赶快找救生衣,骑上摩托跟着过去。 老张正要出发,一位慌张的女士喊住了他,开着导航,请他也载自己去事发地。后来他才知道,这是车队游客栾留伟的妻子。 一路上,老张骑得飞快,大概10分钟就到了现场,河滩上已经站满了消防员和警察,消息从警戒线后传来:赵金和从北京来的游客栾留伟,一起下水救人,没能上岸。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被人喊去,带着剩下的游客返回基地,直到晚些时候,更确切的信息传了回来:赵金没了。赵金家院子里的果树。新京报记者 左琳 摄 赵金去世的第二天,老张实在熬不住。他请了假,接连在家歇了好几天,“坐着、躺着、玩着……就是不能想他,不然身体该坏了。” 他们一起工作三年,习惯了一起上下班的日子。起初,他们都在基地所处的公园做绿化,赵金是组长,带着老张和其他十几个组员从早忙到晚,一天要干满9小时,养护近千亩的绿地。 合同到期后,赵金来到越野基地工作,老张另去他处。两人还不怎么熟,也没太多联系,后来老张想找个活干,便想起了赵金,他给老赵打电话,对方一口应承下来。2022年左右,他们在越野基地成了搭档,关系也更亲密。 老张知道赵金在永定河边长大,水性好,年轻的时候还在河边救过人。遇上酷暑,没多少游客的时候,赵金就到公园附近一处河道扎个猛子游两圈,水深七八米,他也不在乎。更多时候,两人站在树荫下唠唠家常。“工作挺辛苦的,但好在有个伴儿。” 赵金家里养着一条狗,阿黄,平时都会趴在门口,等一家三口依次回来。有时候下班,赵金会把老张请回家里,一起吃点炒菜,来碗面条。每次见赵金带着老朋友来,阿黄都使劲摇尾巴。 8月10日那天夜里,阿黄不吃也不喝,迟迟不肯进门。小狗阿黄。新京报记者 熊丽欣 摄 64岁,歇不住 赵金生前总是嘱咐徐英,周末中午不用给他打电话,他忙,回不了家吃饭。赵金去世后,徐英忍不住想,如果那天自己打一个,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她反复看家里的监控,8月10日那天,赵金穿了件深色的短袖上衣,是儿子买给他的,洗过太多次,已经有些褪色。 那天还算晴朗,中午12点左右,车队前半程结束,一行人来到终点附近的永定河小孙郭段岸边歇息,准备返程。车子已经发动,岸边有个女人突然大喊:“救命——”不远处,三个小孩和一个男人正漂在河面上挣扎。 栾留伟和赵金最快冲过去。他们先把三个小孩推到浅水区,另外四个人接力,把孩子们转移到安全地带。在栾留伟和赵金返回河里救那位成年男人时,体力不支,最终被水吞没,没了踪影。 “原本那里水很浅。”老张说,不是汛期的时候,有两层沙滩和一层水,只到膝盖,然而事发前一天刚下过雨,又是汛期,水漫上了第二层沙滩,已经齐腰深,水流也又乱又急,更不用提更深处的水域。 目击者拍下的那段视频,是赵金最后的影像。模糊的画面里,几个人影在水里忽上忽下,很难分清哪位是他。8月10日,永定河水域,赵金与其他五人合力救下3名孩子。图源:固安融媒 赵金留下的照片也不多,家里只有两张。一张是两三年前拍的证件照,另一张是今年春节前拍的,他穿着厚棉衣,架了一副金属框老花镜,面容和蔼,头发乌黑。 “这是染的。”儿子赵宏杰解释,父亲白头发太多,自己劝他打理一下,显得年轻,起初赵金还不情愿,后来嫌儿子手笨,总把染发膏弄在耳朵上,就时不时地自己动手染。 在赵宏杰眼里,父亲聪明也好学,至今还喜欢在空闲时读读历史书。农活、木工不在话下,越野摩托的维修和驾驶也一学就会。 1979年,只差几分就考入大学的赵金参军了。他格外珍惜这段经历,入伍时部队发的雨衣、水壶,特别是一只黑色皮包,都被好好保留,后来重要的证件和文件也都被他仔细夹在包里,跟人聊天时,也总会提起自己曾经是个工程兵。 也是参军的缘故,他对自己严格,做事极致,被子必须叠得方方正正,自己惯用左手,写得一手好字,对待儿子同样严格。他要求赵宏杰一笔一画把字练工整,哪怕每天只学一个。 当年,团长看中他,想让他入党、留在部队,然而那时家里条件实在困难。1983年,赵金退伍回到老家务农,经人介绍,认识了徐英。赵金生前一直保存着部队发的皮包。新京报记者 左琳 摄 徐英第一次见赵金时,对方穿着一身军装,“看着就精神。”赵金勤劳,有时在家用沙子炒好花生,自行车一边拴一个大口袋,骑去北京卖。1995年左右,家里还在种桃树,夫妻俩顾不上孩子,下午摘完大桃,马上赶去40多公里外的北京新发地市场卖。一路上三蹦子“嗡嗡嗡”地响,深夜回家,第二天接着干活,徐英觉得生活挺有奔头。 1997年,入党后的赵金成了村干部,2003年到2008年,他又成了村支书。后来在家务农、打工,买了一辆带棚的蓝色三轮车,后面车斗可以拉货,遇上雨雪也能出行,他一直开到现在。操劳了大半辈子,2017年,57岁的赵金决定盖个新房。 院子西边的小屋,是赵金一砖一瓦亲手盖起来的,放着早年做木匠时的工具。北边的主屋更加亮堂,入门客厅墙边靠着三排沙发,上面的坐垫被整理得平整洁净。房子建成后,他还特意在家摆了酒席,请亲朋好友一起来庆祝。 主屋一侧的小房间砌了炕,是赵金夫妇的卧室,另一侧房间还没有家具,那是赵金专门留给儿子、儿媳的新房。 儿子成家是赵金最大的心愿,准儿媳到家里做客,他心里高兴,今年2月,还跟朋友炫耀似地说,“孩子准备结婚。”他从没跟谁红过脸,为数不多的着急的时刻,就是催问儿子:“你俩到底怎么打算,现在也不说!” “我原本准备天凉一些就领证。”赵宏杰顿了许久,“有些事该做就做,不要等。”在一家人的计划中,赵宏杰结婚后,那间房就会重新装修,再添置一些家具。 盖房、买车,家里外债欠了不少,赵金身上的担子也更重。“他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就想着赚钱。”老张说。 2024年春节,赵金没在家,跟着基地老板去北京房山工作,想着每天能多赚50块钱。但他突然胃出血住院,那之后的一两个月,身体就不如从前,说话有气无力,只能在家休息。 “他歇不住。”赵宏杰说,那一阵,父亲憋得整天在屋里转来转去,后来老板打电话来,他就又回去上班。 虽然眼睛花了,赵金从不觉得自己老了。闲下来的时候,他开着越野摩托,跟老张和老板去探索新路线,手机相册里,还留存着烟花绽放的照片,以及基地客人们开着越野摩托飞驰而过的瞬间。赵金。受访者供图 “三哥”,人不赖 “这人不赖。”村民们都这样评价赵金。 他从不占便宜。做绿化时,老板想按工人的人头数给赵金提成,提成的钱就从工人的工资里扣,被赵金连连拒绝。“我父亲说,工人的钱他不想挣,不想让乡亲们戳自己的脊梁骨。”赵宏杰在抽屉里找到一沓父亲的开工记录,每次出勤,赵金就在当天那一栏打个对号,下雨不开工就打个叉,还会详细标记“上午没什么活,就回来了”,到了月底结算工资,从不多拿。 西北村不大,因为在家里排行老三,村里人总喊他“三哥”或者“老三”,显得亲切。赵金有副热心肠,无论谁喊帮忙,都答应得痛快,遇上邻居们办红白事,不用多说,他就主动搭把手。早些年,乡里乡亲盖房装修,请不起工匠,赵金也上门帮着搬砖、上梁。 赵宏杰记得,自己还小的时候,村里有个无儿无女的“聋子”,少有人和他打交道,只有父亲常帮他干干农活,“聋子”也会提着地里的蔬菜来串门。 赵金下葬那天,家门前的巷子来了许多人。老张、附近村民、旧日战友,都来悼念。二哥赵平没来。知道弟弟去世那天,他就犯了高血压,在医院输液。 家人们担心徐英受不住,也不让她送赵金。这些天,她每顿饭只能吃下一点馒头。请了几天假,在家把老伴儿的东西从衣柜里都拿了出来,收拾出几大包新衣服和新鞋子。赵金节俭惯了,总穿旧衣服。徐英把新的都送了人,旧的烧掉。 唯独一样物件,徐英舍不得扔——一辆越野车模样的小摆件,车体喷着红漆,摆在卧室窗台前的小桌上。那是几个月前,赵金送她的礼物。赵金送给老伴儿的越野车摆件。新京报记者 熊丽欣 摄 平日里,妻子喜欢收藏些精致的小摆件、毛绒玩偶,赵金记在心里。偶尔,赵金还会骑着越野摩托,载妻子兜一圈。知道她胆子小,一直叮嘱她,“害怕的时候就赶紧下来。” 徐英知道赵金下班晚,她希望老头能早点回家,有时便故意诓他:“我今天回来晚,等你早点回家做饭。”对方答应下来:“放心吧。”到了傍晚,徐英按时回了家,赵金果然端上一锅炖鸡肉。“哎呀,肉炖熟了,真不错。”徐英开玩笑。 实际上,赵金的厨艺不错,是家里公认做饭最好吃的人。近两年,他还学会了从短视频平台上下载做菜视频。闲在家里的时候,他就跟着视频捣鼓新菜式。酸菜猪肉炖粉条是他最拿手的。 吃过晚饭,赵金就会搬出一把木制摇椅,一家人坐在客厅,准时收看新闻联播。早些年当村支书,让他养成了看新闻的习惯。因为当过兵,他也喜欢看军事栏目。生前,赵金常坐在躺椅上看电视。新京报记者 左琳 摄 赵金出事后,有网友对救人的过程有质疑,赵金曾经的战友也来问赵宏杰,“为什么网上没有你父亲的消息?”赵宏杰希望父亲没有白白牺牲,便发了一条短视频,配上父亲那张唯一的证件照和救人视频片段,郑重介绍:“赵金,河北省廊坊市固安县宫村镇西北村人,在永定河见义勇为牺牲的,救起来三个小孩(他们共六个人一起救援),希望大家不要游野泳!” 这之后,赵宏杰也记不得有多少人来家里拜访过。熟悉的、陌生的,从四面八方赶来。他们提着米面粮油敲门探望,有人悄悄在门口鞠躬,往门缝里塞钱。赵宏杰向他们道谢,也一个劲儿拒绝这些慰问品和慰问金:“还是希望大家把这些留给更需要帮助的人。” 更多的时候,家里一片寂静。 徐英和赵宏杰坐在空旷的客厅,亮着一盏灯。几十分钟里,赵宏杰能抽三四根烟,不停用手搓着脸。 院子里栽了几棵果树,浇水、施肥,往年都是赵金在照料。去年秋天,一棵树长出几十个柿子,他高兴坏了。 今年,柿子树没结一颗果子。 (应受访者要求,除赵金、栾留伟,文中人名均为化名) 新京报记者 熊丽欣 左琳编辑 彭冲 校对 薛京宁【案情】微信已成为常用的社交软件之一,它在满足人们网络社交需求的同时也被一些不法分子所觊觎。近日,上海市金山区人民法院审结了一起买卖微信账号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的案件。
法院审理认为,被告人夏某、唐某等10人明知他人利用信息网络实施犯罪,仍提供帮助,其行为均已构成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夏某、唐某等10人共同参与实施向网络诈骗团伙出卖微信账号的犯罪行为,是共同犯罪。结合本案的事实、情节及各被告人在共同犯罪中的地位、作用等,判处夏某、唐某等人有期徒刑六个月至一年八个月不等,或适用缓刑,并处罚金五千元至二万元不等。
夏某在网络上看到高价收购微信账号的广告,便将自己闲置的微信账号卖出并获利400元。发现这个“商机”后,夏某招揽唐某等人共同贩卖微信账号。夏某、唐某等人通过从中介处购买转售、以有偿租借账号为幌子骗取“号农”账号出售等方式进行获利。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夏某获利50余万元,其他人员获利1.5万余元至8万余元不等。
收购、出售、出租“两卡”(银行卡和手机卡)的行为是目前司法实务中最为常见的帮信行为类型。本案便是一起典型的通过收购并出售绑定手机号或银行卡的第三方支付机构的支付账户即微信账户,从而帮助他人实施信息网络犯罪的案件。法院审理认为,夏某等人在明知转卖微信账号可能被他人用于违法犯罪活动的情况下,仍旧大量向他人购买、租借微信账号并予以转卖赚取差价获利的行为,属于帮信罪中的帮助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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