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尽量选择生长期较短的比如植物种子、草本植物等进行碳十四测年,结合出土器物研究,最终解开“祭祀坑”年代之谜——距今3200年到3000年左右;通过100倍的超景深显微镜在三星堆寻找到丝绸的影踪;AI技术让文物保护修复“如虎添翼”;利用锶同位素和碳、氧同位素开展象牙溯源……抽丝剥茧下,三星堆的千年之谜正被缓缓解答。
三星堆博物馆一展厅墙上悬挂着的老照片将人带回1986年,彼时考古工作者们仍在露天的1、2号“祭祀坑”中凭借普通工具“裸挖”。而34年后3号至8号“祭祀坑”发掘时,世界首个考古发掘现场的全封闭大保护棚“拔地而起”。“全副武装”的考古工作者“连出土的泥土都不放过”,充分运用科技手段,开展大量肉眼看不到的现象观察。
几代考古人筚路蓝缕、不懈努力,展现了中华文明起源、发展脉络、灿烂成就和对世界文明的重大贡献。或许正如中国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四川省考古学会会长霍巍此前所说,新的考古理念、新的考古技术、新的考古组织体系……中国考古学迎来了“黄金时代”。(完)
开展科技考古的呈现方式也和以往有所区别,打破了常见的“预制菜”研究方式,以“现炒”的方式“看食材烹饪”。冉宏林说,每个发掘对象呈现信息不同,若用既定方式开展科技考古,或会导致信息缺失。因此需要针对性设计科技考古研究内容。
据了解,本轮三星堆遗址祭祀区考古始终秉持“课题预设、保护同步、多学科融合、多团队合作”理念。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联合全国45家科研单位共同进行考古发掘工作与多学科联合攻关,传统技术与现代科技相结合,“大兵团作战”汇聚中国考古界磅礴合力。
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三星堆遗址工作站站长冉宏林告诉记者,本轮祭祀区考古发掘研究工作中,运用的科技考古门类非常齐全。除了测年、植物考古、动物考古等一些基本门类外,冶金考古、同位素分析、残留物分析等也全面介入。“这并非是追求‘大而全’,而是通过课题预设,将所有可能涉及的考古科技都纳入,从而更加全面立体地掌握相关信息。”
虽然重大考古发现层出不穷,但三星堆遗址发掘面积还不到总面积的千分之二,仍然“未完待续”。在三星堆耕耘多年的冉宏林说,虽然中国考古学起步不算早,但发展的步伐绝不慢。在国家的重视和支持下,三星堆遗址祭祀区考古发掘工作系统地呈现了中国考古学的理念和做法,全球有目共睹。
通过载人潜水器探索南海西北陆坡一号、二号沉船遗址;地球物理探测手段结合水力学试验分析,绘制江口明末战场遗址张献忠沉银“3D藏宝图”;科技考古确认二里头遗址有高比例的外来人群和大量外来家畜……中国环境考古、动物考古、植物考古、古DNA研究等科技考古研究领域均取得较大突破。
走进三星堆博物馆内,考古发掘、文物保护实景的创新呈现,让观众看到文物本身,也看到中国考古学的飞速发展。“震撼且自豪。”在文物保护与修复馆亲眼看到文保工作现场后,安徽游客李禹章感慨,源远流长的中华文明是一本越读越丰富的书,希望通过考古研究能解锁更多内容。
pp手机助手官网ios中新社成都9月22日电 (记者 岳依桐)恒温恒湿多功能考古方舱、可载人“悬空”发掘的考古集成平台以及前置到发掘现场的各类实验室……2020年启动的三星堆遗址祭祀区最新一轮考古发掘工作现场宛如科幻大片的场景,至今仍令人津津乐道。